時間就這麼快的過去了一個月。
「你們看,你們看!」裕樹興奮的拿著報紙衝進客廳,「哥哥所設計製作的遊戲軟件,報上都刊出來了!」報紙上用大標題寫著——「克多琳」暢銷。
「哇,了不起!」「高難度的技巧」「從未有過的興奮」「哇!群眾排隊預購——!」江媽媽,裕樹和湘琴興奮的把報紙上的內容都叫了出來。
「喂,該走了。」直樹在後面叫湘琴。
「好。」湘琴高興的答應道。
「對了,今天起,哥哥要回學校上課了。」江媽媽也感動的說。
「哥哥好棒呀!」裕樹還沉浸在對哥哥的崇拜中。
「慢走!」江媽媽站在門口對湘琴和直樹招手,半天不肯回去。
「這是我們結婚以後第一次兩個人一起上學呢!」湘琴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。
「嗯。」
「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?像我,昨天起就興奮得睡不著。」湘琴心裡想著,心情有點失望。
「喂!」走在前面的直樹叫了湘琴,「去上課之前,我們先到別的地方去一下。」
「嗯?要去哪?」湘琴一下子開心起來,大概以為直樹要帶她去約會吧。
「跟我來句知道了。」
當直樹帶湘琴到了要到的地方時,湘琴有點驚呀,「戶籍所?」
「喂……直樹……」湘琴跟在直樹後面。
「請給我婚姻登記單。」直樹沒有理會湘琴的呼喚,對櫃檯裡的工作人員說。
「呃?直樹,你是要……?」湘琴瞠目結舌的看著正在認真填寫登記單的直樹。
「好了」,直樹抬起頭來,「你也填一張吧!」直樹轉頭對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的湘琴說。
「哦,好!」湘琴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湘琴拿起筆認真的填起來,這個時候感覺好嚴肅,好緊張哦。
「喂!你可別寫錯了。」直樹站在旁邊提醒說。
果然……
「你怎麼填『江』」呀?」直樹問道。
「我不是叫『江湘琴』了……」
「還沒,給我重寫!」
不久之後……
「好了……」湘琴慎重把登記單交了過去。
「我看看。」工作人員拿著登記單認真的看起來。
「拜託了。」直樹客氣的說道。
「啊!太太,這邊……出生序還沒填。」工作人員說道,「太太,看你是長女還是次女,請填一下。」工作人員重複了好幾遍,湘琴都沒有在聽,她已經完全沉浸在那聲「太太」的成就感和自我陶醉中了,嘴裡也不停的嘀咕著「太太!」,直樹看不下去了,大聲的一聲「喂」叫醒了湘琴。
「我……這下子,終於是你的太太了。」湘琴幸福的說,眼睛裡感動的噙著淚花,看著這樣容易感動的湘琴,也忍不住微微的嘴角上揚了。「沒想到入戶籍,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。」湘琴說著。(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要死要活的)
「其實我也希望造一點回到學校。趕快完成我的學業。但是爸爸的公司還沒有完全擺脫困境,還有,幫我們大忙的大泉先生,我也必須回報他。當然我也知道那樣子不眠不休會引起你的不安,但是身為一個男人,我早在和你結婚時,就下決心,要讓爸爸的公司恢復盛況。而且我做煤樣事情都有計劃,偏偏一一都被媽媽給攪亂了。」在去學校的路上,直樹一直在向湘琴說明事情的原委。
「我倒是無所謂,反正一切都相信你就是了。」湘琴理解的說道。
「算了吧,我在公司忙得死去活來,你反倒是向阿金哭訴。」直樹表情木然的說。
「那是,因為……」湘琴急忙辯解。
「今後多指教了,太太。」還沒有等湘琴解釋,直樹忽然轉頭微笑著對湘琴說沒,湘琴真是始料不及,但也很感動,「我也一樣呀,直樹。」
湘琴和直樹同時出現在學校,又引起了極大的騷動。
「呃!他們不是分手了!」「哇,他們……」「唷,是直樹和湘琴。」
湘琴和直樹幸福的走在一片議論聲中,湘琴終於可以得意的說:「我已經是江湘琴了!從今天起我們總算雨過天晴了。」 


「裕樹終於成為中學生了。第一次見面時才三年級。」「小孩子長得可真快!我印象中,他還是小小的呀!」「不過,愈來愈像他哥哥了!」「真的也!」大家都看著穿著新校服的裕樹大發感慨。
「今天起,我就是斗南初中一年級的學生了,我也立定目標,不能讓哥哥丟臉,要處處奪得第一。」裕樹也是精神飽滿的樣子,「哥哥,我會努力的!」
「很好。」
聽見兄弟倆的話,湘琴卻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「不過,裕樹還是很可愛的,畢竟是直樹的弟弟。再說,即使是如此自負的傢伙,還是會像我一樣,對他一見鍾情的女孩子出現的。」
「走吧,裕樹,不然開學式要遲到了。」「好——」江媽媽帶著裕樹出門了。
又到了櫻花盛開的時候,斗南大學的社團到了徵召新人的時候,學校裡異常的熱鬧起來。
「請加入具有傳統的劍道部!」「我們是高爾夫同好會。」「我們是爬巖社,等著愛山的各位來參加!」各種社團都打出宣傳的口號。
湘琴拉著直樹到了社團活動的會場,「啊,又到了社團招兵買馬的時期了!有好多的新生呢!真可愛。」湘琴好像顯得特別的高興。
「這表示你上了年紀了。」後面的直樹說道。
「哇,那是亂畫……不,動畫部。好多要參加的人啊!是因為『克多琳』暢銷的緣故吧?」湘琴看著動畫社前湧動的不少的女生,不高興的說:「哼,我看90%是衝著你來的,大概有8%是因為我的關係吧?」
聽到湘琴這樣的話,直樹又長長的歎了口氣,還有2%去哪了?
「再怎麼說,我們都四年級了。今年就得結束大學生活了,真快!」湘琴和直樹走在櫻花樹下,湘琴該開著說。
「你以為你真的畢得了業嗎?」直樹不在意的說。
「你太失禮了!當然了、可以畢業!」湘琴火大的吼,「不過,我有4個學分沒過。」剛才還理直氣壯的湘琴馬上就沮喪的說。
直樹笑著歎氣。
兩個人正說著,後面傳來留農和純美的聲音:「夫妻一起上學,真是相親相愛呀。」
「哦,留農,純美,早呀。別說得這樣,其實,他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同。」湘琴有點落寞的說,著時候的直樹早就一個人先走了。
「喲,你還真不知足!也不想想,4年前你是什麼樣子!」留農和純美提醒湘琴。
「純美,你也差不多決定了吧?『那個』。」
「是呀,我大概有4個地方。」
「我倒是想了10個地方呢!」留農和純美在聊。
「什麼?什麼『那個』?」湘琴好奇的湊過來。
「你怎麼還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?我們也該做決定了呀!」「就職的事啊!」留農和純美驚訝的看著湘琴,因為這本來就是理應知道的事情。
「啊……對呀,我怎麼忘了?」湘琴恍然大悟。
「真好呀!湘琴,你這麼悠閒!」「你沒搞懂,人家的老公目前有現成的社長可做,以後是個醫生,何必找什麼工作呢?」留農和純美羨慕的說。
「你們兩個已經找好工作了嗎?」湘琴關心的問。
「還沒,只是候補。」
「我的目標是在音樂專門社的出版社工作。」留農說
「我只想當普通的上班女郎。規模不管大小的公司我都寄信去了。」
「哇啊……你們都設想得好好呀。」湘琴聽到她們的計劃,感到很吃驚,「那我真的可以什麼都不用準備嗎?」
「當然可以呀,你的工作就是為直樹訓練好你的廚藝嘛!」純美笑著說。


「哎,真受不了直樹這個人,他又忘了帶今天要用的課本。」湘琴一邊說著,一邊找知識的教室,「在哪個教室呢?找個人問問吧!啊,請問一下。」湘琴叫住了前面一個穿著白大褂,留著齊肩長的頭髮的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。
「什麼事?」那個男生回頭問湘琴。
「哇,這個人是大學生嗎?看來怪怪的。」湘琴見到那個男生的樣子後,心裡想道,「你認識4年級的江直樹嗎?」
「江直樹?」那個男生嘴裡念叨了一句。
「對,就是那個天才!」
「你……莫非是江直樹的老婆?」那個男生問道。
一聽到這樣的稱呼,湘琴立刻變得興奮不已:「哦,你看得出來?」
「哼!就是你嗎?」那個男生不屑的說,「老實說,我對天才直樹看女人的品位有很大的興趣。唔——和我的想像有點兒不同。直樹在第二個教室,我現在在要去呢!」
湘琴面對著這個男生,有很不舒服的感覺:好像……門牙卡住了什麼似的,這個人真討厭。
「哦,不好意思。」那個男生叫住了剛出教室門的的直樹,「尊夫人迷路了。」
「船津?」直樹詫異的看著船津。
看到直樹,湘琴立刻現出了花癡本色:直樹穿著白外套的樣子,好帥好帥!
「這是你要我送來的醫學書。」湘琴心花怒放的拿出給直樹的書,因為聽到剛才船津稱呼自己「夫人」,她的心情好極了。
「……你帶本『家庭醫學』來做什麼?」直樹掃了一眼書皮,冷冷問道。
「呃?呃?我帶錯了嗎?」湘琴小、失措的看了看手裡的書。
「受不了,沒想到,直樹會看上這種人。本來我想,像你這麼厲害的人,在挑選女人時,應該也是個完美主義者。」船津冷嘲道,直樹的臉色微微變化了一下。
「什麼嘛,這失禮的傢伙,直樹,回他一句話,狠狠的回他一句吧!」湘琴的心裡氣憤的想。
「船津」,直樹說話了,「你說的沒有錯!不過,你這個人嘛,不可能看穿我的本質的!因為,你一向喜歡當第二。」
「你敢這樣笑我,也只有現在了!下次的論文發表會,我一定要狠狠的把你比下去!」船津憤怒的對直樹說。
「啊?直樹,那個人……」湘琴有點後怕的說。
直樹閉著眼睛:「別管他!」
「那個人怎麼喜怒無常呀!雙重人格嗎?」湘琴好奇的追問直樹。
「嗯!」


湘琴沒有從直樹那裡得到足夠的解答,網球社活動時,她又問上了子瑜。
「哦,船津良嗎?」子瑜問道。
「你認識他嗎?」
「嗯。我和船津都不是這個高中的,在上高中之前,船津一直是學校的紅牌。他一直希望在全國模擬考試時,奪取第一,結果,第一名當然是直樹。他從此就過著屈辱的日子,明明已經考上了台大,可是他仍然重新考進了本校,而且又從理工學院轉如了醫學院,這一切就只是為了想找機會拼過直樹!可是不管他怎麼拼,始終還是第二。對了,醫學院接下來有一出納感論文發表會,會中特表揚一名最優秀的學生,他一直想得到這個頭銜。」
湘琴想起了那天船津最後憤怒的誓言:「我會在學會上等你!」哦,原來他指的是這個。
「頭腦還的人也是很辛苦的。這鍾事,你倒是一輩子也碰不上。」子瑜嘲諷的笑著準備要走。
「對了,那些一年級的在幹嗎?」湘琴看到前面一群女生湊在一起,就問子瑜。
「好像都看上了直樹。」
「搞什麼,他們不知道他有『老婆』了嗎?」湘琴特意強調了老婆兩個字。
「對了,你怎麼還跑到這邊混呀!四年級了,還能如此悠哉嗎?」子瑜奇怪的問。
「對嘛!再怎麼差,畢竟也四年級了,至少也該有所自覺吧!差不多也該退社啦。」子琪忽然在湘琴後面冒出。
「子琪?什麼嘛,直樹也還沒退呀!」湘琴不服氣的說。
「你和那位天才比什麼?再說,直樹老師出席,多少能吸引那些新聲參加呀!」子瑜得意的說。
「真受不了這對姐妹花。」湘琴心想。
「唷唷,你們都在呀!」皓謙學長跑了過來,三個人都驚訝的看著他。
「你怎麼還來這兒呀?」
「你不是已經找到工作了嗎?」
「被開除了嗎?」三個人同時問道。
皓謙學長笑起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:「各位——別太吃驚!」還擺出一副子認為很酷的姿勢:「哎,我們這一屆的,實在是社會的經營份子!不管什麼事,三兩下子就記住了,所以我現在閒得很!再說,我也放心不下你們!我不在的時候,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!還有,我也有想讓你們看看我穿西裝的英姿!」皓謙學長一臉的得意,心想著足夠讓她們一見鍾情了吧?
「品位不怎麼樣!」「只有一套嗎?」「難看死了!」湘琴她們三個這回的意見倒是很統一。
「咦?直樹,你怎麼還來打球呀?」皓謙學長看見運動得滿身是汗的直樹走過來,打招呼問道。
「我又不是你,只是偶爾來運動一下而已。」直樹一邊走一邊擦汗。
「來,包括新生在內,大家一起來聯繫吧!」皓謙學長開始脫下了西裝,知道本質的學弟們都想攔住他:「哇!何必呢!」
「受不了,他一出現,所有的新鮮感都沒了。」子瑜不滿的說。
「別這樣,他是衝著你來的。」湘琴陪上笑臉說。
場上的皓謙學長像變了一個人一樣,爆發出了驚人的魄力和殺傷力。「一年級的,看著吧!」「吃下去吧!」「看看我的剛速球!」網球場成了皓謙學長的表演舞台。
「他對新人老是這樣子。」「我覺得比去年還兇猛。」網球社的元老們看著一年級的新生就這麼被皓謙學長欺負,害怕的說。
「怎麼搞的。你們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呀?」皓謙學長生氣的吼著。
「你不是去賣車子嗎?」一句話讓皓謙學長冷靜了下來。
「我記得你的工作好像是……在豐山公司推銷汽車吧?這種時間怎麼在街上閒逛呢?」直樹搭著毛巾走過來問皓謙學長。
「直樹……」皓謙學長立刻就變了臉色,拉著直樹哀求著:「你要不要買輛車?『克多琳』一定讓你賺翻了!」
所有的人都吃驚的看著皓謙學長急速的轉變。
「各位,剛剛失禮了,啊,也請你們看看廣告單!有駕照的人如果要買車,請你們指名找我,豐山公司的王皓謙!」皓謙學長拉著一張笑臉,對著全網球社的人說。
「好丟臉,工作不順利,還敢跑來跟我們炫耀,用這種方式也無法解除壓力的。」子瑜歎氣不滿的說。
但是看到這樣的皓謙學長,湘琴卻想到了自己的事情:「找工作上班真是件難事啊!」
「……這兩個字十分相近,意思卻完全不同,必須注意……」老師在講台上講課,湘琴一點也沒有在聽,「大家都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,我卻還在這兒悠哉的當人家的太太,直樹既然要當醫生,我是不是也該找個跟醫界有關係的工作呢?」
「好,今天到此為止。」
湘琴完全沒有在意老師在說什麼,還在繼續她的冥想——「你要殺人嗎?」她似乎可以聽到直樹的回答了!
「你要不要實習教育的學分?」「我已經提出申請了,對嘛,多一項技巧也好。」前面的兩個男生的談話被湘琴聽到。
「雖然我從來就不想當老師,不過,取得資格比較安心。我也想參加。我想到女子高中去教書!」


晚上的客廳裡,裕樹正在抱怨學校的老師:「實在受不了,大家在搞什麼嘛!怎麼連當老師的人都錯誤百出呢!」
「你也不要對老師太過分了。」直樹看著報紙提醒裕樹。
裕樹有點不太服氣:「如果我不提醒老師的話,那大家不就受害了嗎?我是為了大家好呀!」
「裕樹呀」,江媽媽端著咖啡曖昧的問,「班上有沒有可愛的女孩子?像湘琴一樣的。」
「說什麼傻話!我對女孩子一點興趣也沒有。」裕樹不屑的回答,「而且我再怎麼糊塗,也不會選上像湘琴一樣的女孩子!」
「你哥哥一開始也是這麼說的。」
母子倆開始爭吵起來。
「直樹!」湘琴輕輕的推開門叫道,直樹好奇的回過頭看著神神秘秘的湘琴。
「來,來一下。」
「什麼事?」直樹把頭又轉了回去。
「我有事找你商量,來一下嘛!」湘琴招著手說。
直樹一臉茫然和不情願的走過去。
客廳裡,江媽媽和江爸爸開始高興的在聊『克多琳』。
「沒想到『克多琳』到現在還這麼受歡迎。」江爸爸感慨又高興的說。
「實在太好玩了呀!想要克服三關都太不容易了呢!」想不到連江媽媽也在玩。
「什麼——?你是說真的嗎?」直樹的一聲疾呼怔住了客廳裡所有的人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
「當然呀!」湘琴侃侃的說著,「最近一陣子,我考慮了很多呢!難道說,從今以後,我就只安然的做你的老婆嗎?」直樹一臉恐懼的看著正得意的湘琴,江爸爸,江媽媽和裕樹都擠在房門口偷聽。
「而且,我也想嘗試做各種的挑戰,可不想做一個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江太太。」湘琴以為直樹會很感動自己的想法。
「所以……你就想……取得教師的資格?教師……」直樹問道。
「教師……」躲在門外的三個人聽到這個詞,也集體的變了臉色。
「笨蛋,別開玩笑了!」直樹對著湘琴突然怒吼道,「你知不知道教師是什麼意思?是教導學生的老師呢!你到底懂不懂呀?」
「我當然懂,我又不是傻瓜!」
「這就是傻瓜!」
「哎呀,你也別大驚小怪嘛,我也不是將來一定要當老師呀!我直樹想試試各種可能性嘛,取得教師資格說不定以後還能派上用場呢!」湘琴進一步的解釋。
江爸爸看不下去了:「直樹,你也不必說得那麼過分,至少這是湘琴想做的事……」
「她連怎麼當學生都不會!」聽到江爸爸的話,直樹的火氣又上來了。「湘琴,你聽著,以你的程度根本不適合當老師,盡早打消這個念頭吧!」
「唔,這麼說也……」江爸爸漸漸也贊同了直樹的話。
「可是,我已經提出申請了!」湘琴不好意思的說道,全家人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。
「放心啦!我也知道自己的程度不好,所以提出的項目是中學的。」湘琴想讓大家釋懷,說道。
中學,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程度呀,全家人更驚愕的表情了。
「算了,隨便你——到時候可別哭著來找我!我要睡了!」直樹生氣的走掉了。
「直樹,你太看不起人了。反正呀,到時候,我要嚇你一大跳!」湘琴念道。


醫學院的醫學會正在進行,講台下坐著很多資深的教授,直樹正在講解自己的論文:「所以,受到交感神經刺激的末梢血管……為了身體的調和,交感神經本身,會放出一種特別非常的傳達物質……」湘琴坐在下面,雖然完全聽不動,但是卻極端的陶醉:「直樹好棒,不愧是IQ200的高才生!」旁邊的留農已經在呼呼大睡了。
「以上的發表到此結束,謝謝大家。」直樹結束了自己的發表。台下的反應非常的好,大家都熱烈的鼓掌,其中的湘琴更是不停的叫著「直樹,好棒呀!天才!第一名!精英份子!」
「聽了你的發表,果然了不起!」船津倚在門上,對直樹鼓掌說道,「不過,說老實話,憑這種程度你仍是贏不了我,他們一定會選中我的!」
直樹很不在意的笑著說:「還不知道呢,反正,你也習慣了第二名。」
「怎麼可能!告訴你!這是絕對不可能的!聽到了沒?」船津變了臉色,生氣的吼道。
「現在就來宣佈,本屆論文發表,得到第一名的是……」講台上的教授開始宣佈了,船津和直樹都眼看著講台上的教授,船津緊張的臉都快變形了,「醫學院,四年級的……」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。
「江直樹同學!」教授終於宣佈了結果,講台下滿是對直樹的讚美聲,「直樹!真不錯呀!你是個天才!」
直樹走上講台和教授親切的握手。
「恭喜你,江直樹同學!你是本大學的光榮!恭喜!恭喜!」教授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。
「我有意見!」船津在講台下大呼,「為什麼沒有選中我呢?他有什麼理由得到第一?」
教授急忙安撫船津:「船津,我們等一下再談……」
「不要!」船津斬釘截鐵的說,「請你們當面告訴我!」
教授思考了一會,回答說:「唔,當然,你的論文也很不錯,但你用了很多的術語來說明,比起來,用語似乎比內容更難瞭解。但是江直樹所用的說明極為簡單,非常容易明白,淺顯很多。其中的差異可能在於你們的醫學水平。所以,船津同學,下次請繼續努力……」教授的話深深的打擊了船津,他垂頭喪氣的走開。
「他的自尊完全被撕碎了。」「完全無法補救了。」同學們都同情的看著他,湘琴也被這樣的船津觸動了:「有點兒可憐。」 



湘琴在自動販賣機買了兩罐飲料,在醫學院裡找直樹,準備和他一起回家。
「啊!」湘琴看見船津一個人失落的倚在窗前,「啊,是你。」
「哼,你是來看看我這頭喪家犬的樣子吧?怎樣,滿意了吧?」船津話裡帶刀的說,「反正,我還是贏不了直樹,醫學水平又差……真可笑!我一輩子都這樣吧!」
「拿出精神來,喝一杯吧!」湘琴笑著把一罐飲料推到船津的面前。
這樣的湘琴讓船津的心裡有些歉意,他推了推眼鏡,「你真親切。完全不計較上次我還諷刺過你的事。」船津說著把眼鏡取了下來。
「咦,這個人拿下眼鏡還滿帥的嘛!」湘琴用測眼看了船津一眼,心裡想。
「喂!」船津叫湘琴,「如果我吻你,直樹那傢伙會怎樣?」
「呃?什麼?」湘琴有點措手不及,但是船津已經逼了過來。
「因為我不管做什麼,他的反映都一樣不在乎。但是他和你的關係非比尋常。因為我第一次看到他有那種表情。我很想看看他受打擊的表情。這個點字不錯吧?」船津緊緊的抓住了湘琴,湘琴一點反抗的意義都沒有。
「這……這個人好怪!」湘琴害怕的想。
「哇!」船津叫了起來,一雙手也鬆開了,原來是直樹在後面踢了他的屁股一腳。
「你想看就給你看!我就是這種表情!」直樹冷冷的說。
「直樹!你只會在我後背扯後腿嗎?你老是想出一大堆花樣,到底想怎樣?」船津氣極敗壞的說。
「你不會瞭解的!」直樹在船津背後深奧的說。
「一直到中學為止,我都是理所當然的第一名!」船津很痛苦的說,「可是,自從你出現之後,一切就都變了,我的眼前就只能看到你一個人!」
「別傻了!船津。」直樹也終於說話了,「仔細想想,你實在有很聰明的腦袋。可以直升台大,卻跑到這個學校來。別再以我為目標了!以你的才智為這個世界服務吧!」
船津流著眼淚看著直樹。
「現在不管誰輸誰贏都不算什麼,真正的比賽要出了社會才算!而且,我早就看出了你該走的路,你可能成為了不起的外科醫生!」
「好,我又有了幹勁了!」船津站直了說,「不錯,我應該為自己而努力,當個好的外科大夫,得到社會的肯定!」
「太好了,船津!」湘琴也跟著鬥志昂揚起來。
「我也終於能瞭解,你為什麼會看上湘琴!」船津豁然開朗的說,「湘琴,請你原諒我以前對你的失禮行為。」船津真誠的對湘琴說。
「哪裡!」
「不過,你還是得受到我的影響。」直樹接著冷冷的說,「即使當了醫生也一樣。」
「直樹!」湘琴急忙要攔住直樹後面的話,「直樹!你為什麼又要加上這些話呢?這樣船津太可憐了呀!」
直樹停了一會沒有說話,但是馬上他就衝著船津叫了好幾聲「第二名!第二名!」
船津又被直樹激怒了:「混蛋直樹,看著吧——我一定要成為首席外科大夫——!」
直樹轉身要走,走之前又回頭留下了一句:「啊,我還有件事忘了說,我以後並不打算選外科。」
「什麼?」船津錯愕的叫著。
「和你的比賽,到大學就可以了。加油吧!未來的外科大夫之星!」
「等一下,你還沒告訴我——直樹,你要入內科,耳鼻喉科?婦產科?到底是哪一科——告訴我吧——」
「走吧!」直樹沒有回答船津,拉著湘琴走了。


傍晚的江家客廳裡——
「哦,很不錯嘛,你的論文得獎了?真了不起!」湘琴爸爸坐在沙發上高興的誇獎說。
「謝謝。」
湘琴又湊了過來:「還有,他的樣子好帥哦!論文演講真是精彩萬分,雖然我一句也聽不懂。」
直樹被湘琴的話說得又有了無奈的感覺。
「湘琴,有你的信。」江媽媽從另一邊拿著一封信喊道。
「哦,好。」
「是實習通知呢。」江媽媽補充道。
「我被錄取了!」湘琴不敢相信的表情。
「湘琴要當老師了!快來看看是那一個學校。」江媽媽也高興得很。
湘琴顫顫的打開信封:「啊,果然是斗南中學!擔任一年紀的國文!」
「斗南中學!一年級……」裕樹念著,「那是我們的學校,我們學校呀!」裕樹對著滿懷興奮的江媽媽和湘琴叫,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!」
「你怪我也沒有用呀!」湘琴假裝無奈的回答。
「告訴你,我絕對不要上你這個大笨蛋的課!」
「何必說的那麼絕對嘛!」兩個人在客廳裡爭吵了起來。
直樹背對著他們,假裝沒有看到,也沒有聽到。
「我是老師!」
「哥哥,你看看嘛!」
「我才不管。」
像往常一樣的爭吵聲,又再次的在江家響起。
不管怎樣,為期兩周的實習課,就這樣開始了!


「老師,老師呢!應該是……這種打扮吧?」
湘琴一身乾淨利落的職業裝,頭髮也盤到了腦後。
在學校應該會受到大家的歡迎,同學們都紛紛猜測,「這次來實習的老師不錯哦!」「哇,你也這麼認為嗎?」男生門因為太喜歡湘琴了而為她成立了「袁湘琴學生俱樂部」大家都擁蹙著說,「老師,我們要為你成立俱樂部!」「你是我們的偶像!」當然,男生門這樣的舉動讓學校的女生們忿忿不平,「太過分了!」「湘琴老師有什麼迷人的地方?」
但是也有一些女學生們喜歡湘琴老師,「哇!老師已經結婚啦?」「哇!真不敢相信。」「當學生就結婚了嗎?好棒呀!」「快把經過告訴我們吧!」成為這一些女孩子們傾訴心事的對象,放學之後,湘琴就成了她們的戀愛顧問……「老師,我很喜歡K君……告訴我該如何是好?」女孩子愁苦的問湘琴。「我想想,當年,我和他……」湘琴努力的回想著。
因為太受歡迎了,學校裡的男生們和女生們經常爭吵,「湘琴老師!」「湘琴老師!」「你們男生吵什麼吵!」「湘琴老師是我們的!」
而在辦公室……
「湘琴老師真的能打開學生們的心胸呢!」「我當了那麼久的老師,還要向你學習呢!」「湘琴老師天生就適合當老師。」辦公室裡的老師們都奉承的誇獎湘琴,而湘琴雖然說著「哪有」,但是已經笑得嘴都合不上了。
就這樣,到了實習的最後一天……
「老師……這兩個星期以來的事,我們一輩子也忘不了……」裕樹帶著一群學生,手裡捧著鮮花來給湘琴送行,「你以後一定要當老師!」
「各位同學……」湘琴眼含淚花的接過鮮花,「我也忘不了你們大家的。」
「老師——」「各位……」「老師——」「湘琴老師!」湘琴與同學們傷心的抱在一起,一幅傷感的畫面。
「各位……」眼睛裡有淚花的湘琴被直樹的一聲「喂」叫醒,「你在哭什麼?」直樹奇怪的看著滿臉眼淚的湘琴。
「啊!呃?」湘琴吞吞吐吐的說。
「我看,你又想到了學生什麼的吧?」直樹一邊打開衣櫃一邊說。
「沒……沒有呀。」湘琴急忙否認。
「你想的事,我看你臉色就知道。」直樹的話讓湘琴無言以對了。
「你今天開始要去實習了,有空在那邊亂想,不如快去準備一下。」直樹穿上衣服走出房間,「不要第一天就遲到!」
「人家……人家知道啦!哼,直樹這個人,等你知道我當老師的厲害時,一定會嚇一跳的!」湘琴對著直樹的後背吐了下舌頭。
早餐的餐桌上,裕樹非常嚴厲的對指著湘琴:「湘琴,聽著!絕對不能告訴別人我們住在一起!」
「才不會呢!倒是你,可別告訴別人:『那位老師是我嫂嫂!』」湘琴往嘴裡放了一口飯團。
「去你的,不可能!打死我也不會說!」
就在裕樹說這句話的時候,湘琴的臉突然紅了起來。
「你幹嗎臉紅?」生氣的裕樹覺得奇怪。
「以前,直樹也說過同樣的話!好懷念!」湘琴紅著低下了頭。
「沒時間理你了,我走了!」裕樹吼著轉身抽了書包就走了。
「這一個星期以來,我一直在念初中國文呢,他還真瞧不起人。」湘琴繼續吃早飯。
「是嗎?」直樹喝著咖啡輕聲問。


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,斗南中學,「我終於來了!」手握著備課本的湘琴充滿信心,「今天所有的課程我都默記了下來,應該可以得滿分,這一次,一定要讓直樹大吃一驚!可愛的學生們!等著我吧!」
所有的實習老師都在辦公室裡集合了。
「這是今天開始上課的實習老師,共有十二位。有很多事是你們無法想像的,希望大家多多努力。所……」
「袁湘琴!」「是!」老師的話還沒講完,發現了湘琴,驚訝的叫起來,「你……你是袁湘琴!」
「是的,高丸老師,好久不見!」湘琴謙恭的彎了一下腰。
「什麼?袁湘琴!就是以前那個袁湘琴嗎?」後面的老師們也跟著驚訝的叫道。
「你……你怎麼會來當實習老師?」高丸老師繼續說著,「老是吊車尾的你,也會來當老師?」高丸老師感到詫異萬分。
「也別這麼說嘛……」湘琴不好意思的說。
「我看她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吧!」「不,世風日下呀!」「湘琴居然要當老師。」「真是笑話。」議論的老師們要麼沮喪,要麼取笑。
「你們實在太沒禮貌了!」湘琴終於生氣的吼起來。
「可是,在實習老師的名單上,並沒有你的名字呀。會不會是弄錯了?」
「老師們,是我的名字改了啦。」湘琴笑著說,「我去年結婚了,該名叫江湘琴。」
整個辦公室的老師們都吃驚的看著湘琴,「斗南姓江的人……」「莫非,你和那個天才……」「不會吧?」老師們全都變了臉色。
「沒錯,我老公就是江直樹!你們認得他吧?」湘琴高興的說。
「哇啊!不可能呀!」老師們都不可置信的叫起來。
「真是的,太沒禮貌了!我嫁給直樹,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?」
「湘琴小姐!」一個老師叫住了湘琴,「你負責一年A班,那是你的第一堂課。」
「哦,是!」湘琴匆匆忙忙的回答。
湘琴跟在那個老師的後面,向一年A班走去,一路上,老師不停的交代著:「唔,我想你也應該知道的,我們學校是用程度分班的,由A編到F,因此A班是我們一年級當中程度最好的。這就交給你了。也許你會覺得負擔蠻重的。」老師娓娓代來,但是在湘琴聽來,卻有別樣的心情:「哼,為什麼還要故意提起這一點?」
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了一聲響亮的「起立!敬禮!」,然後A班的全體同學就都齊刷刷的站了起來,一個個都表情嚴肅的。看到這樣的場景,湘琴緊張的笑起來,但是心臟都要跳出來了。
領湘琴過來的老師站到講台上介紹說:「各位同學,就如今天朝會時所宣佈的,今天起的兩個星期,有實習老師來教你們。江湘琴老師!」(每次打到這裡都覺得彆扭,但是要是不這麼寫,後面就不太講得下去,大家理解就好了)
「我……」湘琴磕磕巴巴的說,深深的彎下腰,鞠了一個躬:「我是江湘琴,請……請多指教!」結果出乎湘琴的意料,下面的同學們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「我……我把名字……寫在黑板上。」緊張萬分的湘琴不停的給自己鼓勁:「沒問題的!對方知識過重生而已!」
寫到一半的湘琴聽到講台下有了不安的聲音,心裡一驚,「怎……麼了?」湘琴顫著回頭問道。
「老師,你寫的是『人』不是『入』呀!」「老師,你真的是來教我們國文的嗎?」「好像不太夠資格唷。」A班的同學們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來。
「別挑剔嘛,人家不是說『馬有失帝』嗎?」湘琴強忍著笑臉說。
「是馬有失『蹄』吧?」
「好,我來點名,點到的人舉手。」湘琴重新振作起來,轉移的話題。「江裕樹!」
「有!」
「太好了!裕樹,沒想到我真的分到你班上來了!」湘琴不禁欣喜萬分的看著裕樹,但是裕樹的臉色難看得嚇人,頭髮因為憤怒都立了起來,活像超級塞亞人一樣。
「啊,我忘了……對不起。」看到裕樹的反應,湘琴急忙捂著嘴說。
「怎麼了,裕樹,你們認識呀?」「不過,你們同姓呢!」(因為湘琴現在是姓直樹的姓的)「莫非你和那個呆瓜老師是姐弟!」周圍的同學們都湊過來向裕樹打聽起來。
「我才不認識她呢!」裕樹皺著眉頭說。
「好,我們正式上課了,今天要上的是第20頁的散文,服部同學,你先念一遍吧!」湘琴開始正經的上課了。
一個女生很不樂意的站起來:「朗誦嗎?」
「啊,是啊。」湘琴馬上就變得底氣不足起來了。
好不容易撐過了這段,「很好,接下來,我們來討論其中的一句『那種感覺』,為什麼作者要強調『那種』呢?原因是……」湘琴在講台上講著,心裡念著:「很好,像這樣就很順利,再10分鐘就下課了,加油!」
「老師!」一個聲音在湘琴的後面響起,「我有問題!」湘琴的心裡開始驚慌起來了。
「哦,是江裕樹同學,請……說。」湘琴慌亂的回頭說道,同學們都看著要說話的裕樹。
「我認為『那種』,並不是連體詞,而是像『可是』一樣的逆接接續詞。就這點而言,表示作者有意做和前面相反的論述。你不覺得你的說明怪怪的嗎?」裕樹冷冷的說。
湘琴被裕樹這麼一攪和,心裡只剩不停的祈禱:「裕樹呀,你不要多事好不好?」
「江裕樹整老師的那一招出現了!」講台的同學擔心的說。
「可是,對方只是個實習老師啊!」
被裕樹問得完全慌了神的湘琴慌亂的翻著自己的書:「哦,是……這樣的嗎?呃,是呀,是有點兒奇怪……」湘琴的額頭上開始流汗了,「我……我再去查查看,下次再告訴你們……」
「再去查也只浪費時間而已,我不會錯的啦!」裕樹又冷有自信的說。
湘琴還在抱怨裕樹的行為,「搞什麼呀,那種態度……」,另一個同學又舉手問道了:「老師,我也有問題。」
「哦,請說!」
「老師,你是這所學校畢業的嗎?」
「是呀。」
「請問,你是哪一班畢業的?」
「呃,是——」湘琴卡住了。
「A班嗎?」
「不,F班。」湘琴終於說了出來。
「果然!」「我早就猜出來了!」下面的同學們笑聲一片。
「F班有什麼不好?」湘琴生氣的說。
「一直念到高中畢業都是F班嗎?」「老師……這樣你居然還想當老師,真了不起!」
「喂!不要吵!大家要聽湘琴老師上課呀!」湘琴木訥的站在講台上,心裡的這句話一直說不出來。


課間的職員室,實習老師在互相交換心得,「哇,好緊張呀,我一直漲著一張臉。」
「我也是呀,順利嗎?」
「當然講得亂七八糟呀,不過大家都很體貼,好認真的上課呢!」
「我也是。」
大家看到湘琴走了進來,都湊了上來。
「還是湘琴老師厲害,我一直聽到一年A班傳出了笑聲。」
「好羨慕呀,我們緊張都來不及了,哪有空講笑話呢?」
「不是那樣的啦……」湘琴不好意思的想要解釋,但是其他老師的話打斷了她的話。
「要抓住學生的心可不容易呢!」
「下次有空告訴我們一些訣竅吧!」
「呃……好呀……」湘琴支支吾吾的說。
「我完了!徹底完蛋了!那些小鬼是什麼意思嘛!國一的小鬼頭,敢這樣整我!其實,只要分到A班的學生,多少都有些優越感,可是,為什麼到了這把年紀,還要受到當年分到F班的恥辱呢?也許,我真的不適合當老師吧……」坐在椅子上的湘琴痛苦的想著。


我回來了。」直樹穿著夾克衫回來了,江媽媽迎了上去:「回來了。」
「湘琴呢?」直樹一開口問道。
「她一回來就躲到房間去了。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上課不順利。」江媽媽跟在直樹的後面,是邊走一邊說。
「多半是的。哎!受不了!」直樹輕輕歎了口氣。
直樹推靠房門,看見了正趴在床上的湘琴,直樹站在門口輕聲的問:「喂!怎麼了?我不是早就說過嗎?你不適合當老師,一定會被學生壓過去的。」
「不,才不是呢!」湘琴倔強的爬起來,辯解道,「我上課很順利,學生們也很坦率可愛,還叫我湘琴老師呢!」
「哦?」直樹小聲的說。
「你要知道,我可是在興頭上的唷!」湘琴繼續開心的掩飾。
「是嗎?」直樹依然沒有拆穿湘琴。
「好了,我要預習明天的課,你下去吧!」湘琴把直樹推出了房間。
一臉擔憂的直樹正站在房門口,被裕樹叫住了:「哥哥,你回來了?」
直樹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,裕樹就繼續的說了:「哥,你聽我說,湘琴實在太差勁了!班上學生的名字也不會念,更好笑的是,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。後來我提出問題時,她居然站在那兒呆若木雞。」
聽著裕樹的話,直樹沒有說話,只是在心裡歎息:「我就知道。」
而此時在房間裡的湘琴也正在後悔把直樹趕了出去:「傻瓜!我是個大傻瓜。我幹嗎跟直樹耍個性!他明明就是要教我許多絕招的。」但是轉念,湘琴又想:「啊,不對,不是那樣的!不是那樣的!我無論在什麼時候都那麼以來他,至少也該一個人試試看啊!再說,我也已經知道這次的主題了。好了,一定要在明天晚會名譽。我一定要好好的預習。」


「大家早,我們今天也好好加油吧!」湘琴又活力重現的出現在講台上,「我們繼續昨天的課吧!」
講台下的同學們卻發出了驚訝的議論聲,「好可怕的臉!」「怎麼那麼憔悴?」「看起來有點恐怖。」
湘琴的信心滿滿,一邊在黑板上做著板書,一邊想:「今天我的表現一頂是完美無暇的。」還在想著,湘琴就被講台下的一聲「老師」打斷了思維,「什麼?」湘琴顫顫微微的回過頭。
「那個字應該是『論』」吧?」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指著黑板說。
湘琴趕緊看著黑板:「呃?哦,真的。」她急忙把那個字擦掉改正了過來,心裡慶幸:「還好不是大錯。」
「老師!」又有聲音叫起來,湘琴不禁心裡一驚,「我有問題!」是裕樹的聲音。
「裕……江同學,你有什麼問題?」湘琴的臉色變得極度的難看。
「我認為你剛剛提出來的並不是反論。所謂的反論,是與主題相對的論旨,但就這題來說,應該分屬為第4項的註釋才對。」裕樹在侃侃而談,而湘琴已經暈旋起來了。
站在教室外的老師不住的搖頭歎氣:「不行,這兩位的態度都有問題。」
「裕樹!」一個異常尖銳且氣憤的聲音在教室後門傳出來,「你對自己的嫂嫂用的是這種態度嗎?」聽到這個聲音,來年裕樹都不禁一驚。
「媽媽!」「媽媽!」裕樹和湘琴都詫異的叫了出來。
「我不放心跟過來看,你果然帶頭在欺負湘琴!」江媽媽很不高興的對裕樹說。然後江媽媽突然轉身對著在外面觀看的老師,怒目而言:「老師!你為什麼不管我的小孩呢?」
那個老師被嚇得瑟瑟的說:「呃,可是他提出的問題很正確。」
「可是他提問題的態度太不像話了!對方是實習老師呢,是我們家可愛的媳婦呀!還有你們也不對!」江媽媽開始把矛頭指向A班的同學們,「一個錯字有什麼了不起,何必一頂要說出來?」
面對著氣憤中的江媽媽,湘琴急忙上去降火氣:「啊,媽媽……」但是她的聲音被裕樹同學的好奇聲淹沒了。
「伯母,請問……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?」
「哦,湘琴老師是裕樹哥哥的新嫁娘,他們兩個是叔嫂的關係。」江媽媽高興又驕傲的說。
A班的同學們全體都驚呆了。
「媽媽,你回去啦!」裕樹對著江媽媽生氣的吼道,那個老師也勸道:「江太太,我想你還是回去好了。」
「如果你再讓裕樹欺負湘琴,我可不饒你!」江媽媽一邊無奈的被推著走,一邊說。
在江媽媽走了以後,同學們又開始議論起來。
「哇,江同學的媽媽好厲害呀!」
「聽到沒?原來老師已經結婚了。」
「真沒想到呀。」
各位,請安靜。」湘琴無力的叫著,但是顯然同學們充滿了好奇。
「老師,請問一下,你的老公,就是大家常常提到的那位天才江直樹嗎?」
「唔。嗯,是……呀……」湘琴不好意思的回答。
沒有想到,這下下面的議論聲更大了。
「沒想到那個討厭女人的直樹真的是、她老公。」
「她原來是F班的人!」
「搞什麼,原來他們兩個是叔嫂呀!」
「聽到沒,裕樹還在叫『媽媽』呢!」
站在外面的老師也聽不下去了:「喂,你們,別說廢話了!」
裕樹在這樣的情況下,已經怒髮衝冠了。
「裕樹……」湘琴不安的看著裕樹。
「湘琴,你給我記著!」裕樹再度變成了超級塞亞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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