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湘琴一來年陶醉的對留農和純美說:「呀——真是另人驚喜!我一睜開眼睛,就看到溫柔的直樹擔心的注視著我。學校的醫務室真是個好地方呀。」
留農和純美不高興的看著湘琴:「哦——他真的是很溫柔的為你擔心嗎?」
湘琴開心得喜笑顏開的:「偶爾貧血一下真的很不錯呢!」
「小姐!你知不知道是誰千里迢迢特地去通知直樹的啊?」
「勞駕兩位大人了。」湘琴頑皮的說。
「你可別每次上解剖課就昏倒。」
純美忽然問湘琴:「對了,那個抱著湘琴狂奔的是誰呀?」
「哦,那個是啟太啦。」
「原來他就是把個熱血青年啊。」純美恍然大悟的說。
湘琴又開始開小差了:對呀,就是啟太。本來預計會昏倒的應該是智子才對說。後來回到教室,啟太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溫柔,溫柔的說:「沒事了嗎?」,我還以為他一定會說:「這麼一點小事就昏倒!」呢。
湘琴接著回想起後面的事情……
湘琴在昏倒之後再次回到教室後,笑著對啟太說:「嗯,謝謝你帶我去醫務室。我聽直樹說了。」
這時,啟太的眉間掠過一絲不悅。
湘琴接著說著:「他叫我一定要好好向你道謝。謝謝你,啟太。」湘琴非常認真的給啟太道了謝
「……湘琴。」啟太的語氣變得重起來。
「嗯!」湘琴一臉突兀。
「你實在太沒用了!這麼點小事就昏倒!沒有成為護士的自覺!」啟太生氣的吼道。
真裡奈急忙在旁邊勸說:「好了啦,啟太,何必說成這樣。」
幹幹也跟著說:「人家我也是差點就昏倒了呀。」
啟太沒有理會他們,「哼」的轉身走了,看起來心情很不好。
聽到湘琴說完後面的故事,留農和純美有些失望的說:「哦——什麼嘛,我們還以為熱血青年一定是喜歡上湘琴了。所以才來湊熱鬧的說。」
「你們是說我和啟太?」湘琴驚訝的問,然後不一會就哈哈哈哈的個不停起來。
「嘁!為了看他們夫妻吵起架的好戲,才急著跑去叫直樹的說。」留農失望的說。
「哎,湘琴畢竟沒那種魅力。」純美也覺得很無趣的說。
夜晚江家……
「別墅?」大家驚訝的叫起來。
「就是呀!就是呀!」江媽媽喜笑顏開的說,「伊豆高原剛好有棟不錯的房子,就叫爸爸買下來了。今年夏天我們一家人就到那裡去避暑吧!」
江爸爸高興的轉身對湘琴爸爸說:「阿才,那裡離海豹釣點很近哦。」
「哦,那真是好極了!店裡就趁機放中元節好了。」湘琴爸爸也很嚮往的說。
江媽媽一臉的得意的對裕樹說:「裕樹,約好美一起來吧。」
裕樹很沒好氣的吼:「誰要約她!」
「那,湘琴和哥哥意下如何?」
湘琴眼含淚花的看著江媽媽:「太美了。」然後就開始遐想了:避暑勝地的夏天,早晨聽著鳥叫聲醒來,和直樹打打網球,騎騎腳踏車,到了晚上大家烤肉放煙火。
「你沒作業麼?」直樹在湘琴後面很掃興的說,「據我所知,護理科應該有累死人的報告才對。」
果然,湘琴耷拉下了腦袋:「媽媽,我……可能不能去了。」
江媽媽的反應很大:「哎呀——為什麼?為什麼?湘琴!報告可以帶到別墅去做就好啦!時間多的是呀!」
湘琴仍然沒有開心起來:「……我還有小組作業,一定要大家一起做才行。」
「那還不簡單!邀大家一起到別墅來玩就好啦。」江媽媽爽快的說。
沒想到湘琴卻驚訝的很:「咦——要邀那些人?」
「那不是很好嗎?湘琴的同學都是可愛的准護士吧。大家一起唸書一起玩,不是很棒嗎?獨樂樂不如眾樂樂,喏!就這麼說定了。」江媽媽擅自的決定道。
「也有不可愛的。」湘琴心裡想,但是沒有說出來。
江媽媽笑著轉向直樹:「哥哥,你說是不是?」
直樹的表情呆了一剎:「……我無所謂。」然後就彷彿若有所思一樣不再說話了。
湘琴看著直樹的背影:……直樹他好像不怎麼感興趣的樣子。真的要叫那群人嗎?
第二天,當湘琴把邀請的事情告訴那群同學後……
「真的嗎嗎嗎——」大家異口同聲的叫起來。
「哇——當然要去——我死都要去!」幹幹和真裡奈歇斯底里的狂叫起來。
「一整個禮拜可以和直樹同睡同醒呀!」幹幹異常興奮的說著。
真裡奈也是滿懷著期待:「要是發生婚外情,先跟你說聲對不起,湘琴!」真裡奈很是得意的說著,完全一副自我陶醉的樣子。
湘琴很不高興的看著這兩個人,小聲的說:「所以我才不想叫你們一起來的!」
幹幹和真裡奈還在陶醉當中,托著自己發紅的臉:「和直樹一起打打網球,騎騎腳踏車,」
「晚上烤肉!」真裡奈接過話說。
這樣的場景把湘琴氣的夠嗆:「你們兩個不是一個說要去香港,一個說要起斐濟的嗎?」
「啊——恩,那算什麼!當然是唸書至上!」幹幹大義凜然的說。
只有啟太冷冷的說:「我不要到江直樹家去。」
「咦?」湘琴有些暗自高興起來,認為他們的計劃可能會泡湯。
幹幹很詫異起來:「什麼?你這是什麼話呀!我堅決反對你這種不合群的舉動!」
「討厭就是討厭。」啟太不高興的說。
湘琴越來越高興起來:「那,那就不要勉強。到圖書館做也好。」
看著湘琴微笑的臉,啟太的心意忽然一轉:「改變心意了,我去!」
幹幹他們歡呼起來:「呀呵!」而湘琴則失望起來了。
「為了成為護士奮發圖強!我們要度過有意義的1星期!」
避暑開始了……直樹一家人來到避暑的別墅前。
「嗚哇+!太棒了!」穿著太陽裙,戴著草帽的湘琴站在別墅前感慨。
連裕樹和小可愛也顯得很興奮:「好耶!」
「爸爸,不愧是社長,大手筆!不愧是有錢人!」湘琴轉身崇敬的對江爸爸說,說的江爸爸不好意思起來。
「湘琴的朋友什麼時候來?」裕樹冷酷的問。
湘琴原本開心的臉聚攏起來:「別提了,氣氛本來很好的!會本破壞掉的!他們說明天中午到。」
「反正湘琴的朋友一定跟你一樣笨。」裕樹冷冷的邊說,邊拉著小可愛走開了。
「你說什麼?」湘琴和裕樹的戰爭隨時隨地的開始。
「哇啊!」湘琴推開房間的窗戶,迎面而來的是茂密的樹林和沁人心脾的花草樹木的清香,湘琴閉上眼睛大口的吸著:「有綠地的香味!直樹,你看!好美的景色。」
「是啊。」直樹走到湘琴的旁邊,看著陶醉在大自然中的湘琴,「好久沒打網球了,來打吧。」
「直樹!」湘琴幸福的看著身邊微笑著的直樹:「現在和直樹兩個人處在這麼美麗的風景中,我好幸福。真想永遠這樣下去。」湘琴閉著眼睛靠在直樹的胸口上。
直樹也閉上了眼睛,享受著難得的寧靜。
「時間呀!就此停留吧!」湘琴美美的想著。
「湘琴!」
恍惚中,湘琴好像聽到有叫她的聲音,「嗯?」,她心裡覺得奇怪,以為是自己的幻覺,依然閉著眼睛享受。
「下面!」
這個聲音又傳來了,而且比上次還大聲,還有真實感。「咦?」湘琴覺得越來越奇怪。
忽然間,她醒悟過來:「他們已經到了。」她猛的睜開了眼睛。
「嗨+!湘琴——!直樹——!我們來了!」幹幹,真裡奈,智子和啟太一群人開車到了湘琴房間的下面,幹幹,真裡奈衝著窗台處的湘琴開心興奮的大叫著。
只有啟太站在後面,臉上不太高興。
湘琴生氣又驚訝的探出頭,衝著他們喊:「你、你、你們不是明天才要來嗎……」
「因為人家等不及了嘛!」那兩個人神采飛揚的喊道,「下來啦——!」
湘琴很不高興的縮回房間:「美妙的氣氛……全都被破壞了啦!」
「打擾了——!」幾個人高興的笑著跟江媽媽和江爸爸打招呼。
戴著黑墨鏡。酷酷的江媽媽笑著說:「歡迎歡迎,湘琴多虧各位照顧了。」
「是呀,她是個大麻煩。」一群人一點也不客氣的說。
裕樹遠遠的看著湘琴的這一群同學,心想:哦,也有『一個』男的(他當然不知道其實幹干也是男的了)。看起來好像比留農和純美聰明一點。
「啊!好痛!」裕樹的手被蜜蜂蟄了一下,裕樹忍不住痛苦的叫出聲來,右手緊緊的握著被蟄的左手手背。
「你怎麼了?裕樹!」湘琴緊張的問。
「我……我被蜜蜂叮到了!」裕樹覺得越來越痛。
「幹幹!快尿在裕樹手上!」湘琴對身後的幹幹說。
幹幹一臉驚訝的恐慌:「我才不要!你在胡說什麼……
「那,啟太你來!」湘琴驚慌的說。
「笨蛋!尿在蜜蜂叮咬處是古老的偏方……」智子冷靜又溫柔的聲音輕輕的說,「讓我看看。」智子輕輕托起裕樹被蟄的左手,仔細的檢查起來。
裕樹看著既溫柔又漂亮的智子,竟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,「啊,不要緊的,不是大型蜜蜂。」
智子仍然低著頭處理著裕樹的手:「喏……這樣刺也拔出來了。」
「不愧是未來的護士。」
「乾淨利落。真了不起。」
江爸爸和湘琴爸爸敬佩的直拍手。
「啊!哪裡。我只是隨身攜帶夾子而已。」智子謙虛的回答。
「都是你這個笨蛋!」幹幹在湘琴的耳邊生氣的吼道,「亂叫亂叫的,結果讓智子撿到好處的!你要怎麼賠我!」
湘琴很委屈的看著幹幹。
「再來用清水洗淨,消毒一下就沒問題了。」智子微笑著對裕樹說。
裕樹的臉開始紅起來:「恩……恩,謝謝。」
「不客氣。這一個星期要打擾你們了,我叫小倉智子。」
裕樹的臉騰的通紅起來,說話也有點不自在了:「我、我叫江裕樹。」
「裕樹呀,大姐姐來幫你消毒吧!」幹幹嫵媚的笑著叫了裕樹,裕樹一驚。
「來嘛——!」幹幹笑著迎上去。
裕樹的頭髮都立了起來,尖叫起來:「嗚哇啊!人妖!嗚哇——!不要靠近我!」裕樹叫著跑開了。
幹幹聽到裕樹的話,傷心失望的大呼:「你——!你說什麼——!」
「裕樹,太沒禮貌了。」直樹批評裕樹說,微笑的禮貌性的對幹幹說:「歡迎。」
「直樹!」剛才還在傷心的幹幹立刻變得驚喜起來,「受到你的邀請真是太光榮了!」
「好好玩吧。」直樹盡上地主之宜。
「你好。」啟太戴著墨鏡,用不太熱情的聲音對直樹說,眼睛斜視著直樹。
直樹也冷冷的回望著啟太,兩人之間彷彿繃著緊張的一根弦。
對視了一會之後。
「你好。」直樹也對啟太打招呼說。
「打擾了。」啟太輕輕的彎了彎腰,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沒有任何的改變。
「來來來,我帶大家到房間去。」江媽媽熱情的笑著招呼。身後的直樹與啟太仍在互相對視當中。
「女孩子一間,男孩子一間。」江媽媽一邊帶路,一邊說。
「我果然還是男的。」幹幹在後面失望的說。
晚餐時,大家都圍坐在大桌子旁,桌子上是滿滿一桌豐盛的飯菜。
終於度過了第一天,湘琴坐在床邊,照著鏡子自言自語:「才來第一天就覺得好累。我們兩個人,是不是沒有單獨旅行的命呀?總是有外人殺進來,浪漫不起來……」
直樹靠著床上,看著書:「這是理所當然的。這次是以你的功課為主,沒有抱怨的道理。」
「恩……恩。話是沒錯。」湘琴有點無奈的說著。
「晚安。」直樹冷冷的說完,就逕自的側身睡去了。
湘琴坐在床上,看著直樹的背影,心裡有點擔心的想:「直樹好冷淡哦(比平時更冷)……是不是生氣了?」
而此時的門外……
幹幹和真裡奈把耳朵緊緊的貼在直樹和湘琴的房門外偷聽。
「在辦事嗎?」真裡奈小聲的問正在聽的幹幹。
幹幹使勁的貼到門上,想聽清楚一點:「什麼都聽不到。」
清早,湘琴「啊」的尖叫一聲,然後就飛奔的衝下樓:「睡過頭了!要幫忙準備早餐才行!」
但是來到飯廳時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:「啊……奇怪?半個人都沒有……」
隱隱約約聽到廚房裡有聲音,湘琴探過腦袋偷偷看著裡面,是幹幹和江媽媽在裡面。
「伯母,很不錯吧。」幹幹穿著圍裙,得意的問江媽媽。
江媽媽在將小碟子裡的食物一吃而空之後,高興的說:「哎呀,真的很好吃呢!」
「伯母的西班牙燴飯才叫人佩服呢!一定要教我怎麼做哦!」
「好呀,真想和幹幹來場料理比賽呢!」
江媽媽和幹幹一邊刷碗,一邊情投意合的聊著,湘琴一直躲著偷看,覺得不好意思打斷他們的談話……但是還是被幹幹發現了。
「啊,湘琴,你起來啦。」幹幹拿著鍋勺對湘琴說,「真是太不像話的太太!大家都已經吃完早飯了。」
江媽媽一看見湘琴就笑著叫湘琴去吃早飯。
「對不起。」湘琴也覺得不太好意思,然後就好奇的問:「大家呢?」
「爸爸他們去釣魚,裕樹和智子還有啟太帶著小可愛去散步,真裡奈約直樹去打網球了。」江媽媽一點一點的告訴了湘琴。
「什麼——」湘琴激動的叫起來,「為什麼是真裡奈和直樹一起!」
「誰叫你睡過頭。吃完中午飯就要開始唸書了。」幹幹幸災樂禍的指著湘琴的鼻頭說,奚落完湘琴,幹幹又笑著走回了江媽媽的身邊:「伯母,接下來要做鯉梨濃湯對不對。」
「是呀。」江媽媽笑著回答,和幹幹開始準備中午飯了。
湘琴一個人走到樹林裡,孤單落寞的坐在一棵樹下:「哎——到了避暑勝地,卻孤單一人……真寂寞……」
「喂!」一個聲音在湘琴的後背響起。
「直……」湘琴欣喜的叫著轉身,卻看見啟太站在自己的後面。
啟太反戴著鴨舌帽,顯然不太高興:「我不是江直樹。」
湘琴馬上變得不太好意思起來,因為自己想著直樹而把啟太叫錯,急忙辯解:「呃,我又沒有把你當做直樹。你不是去散步了嗎?」湘琴轉移話題說道。
「脫隊了。」啟太草草的解釋,「裕樹那小鬼似乎和智子2個人單獨在一起,把我當成眼中釘。」啟太一邊說,一邊在湘琴的旁邊坐下來。
湘琴雖然有點吃驚的說:「不會吧,他喜歡智子?啊,原來他喜歡年紀大的。」湘琴馬上想起了裕樹以前喜歡的一個女生,也就不覺得奇怪了,「對了,他的初戀對象也是比他大。」
「你自己呢?怎麼,被江直樹甩在一旁?」啟太戲謔的問湘琴。
「哼!」湘琴撅著嘴巴把頭一瞥,但是啟太說的對啊,湘琴想到到這裡之後直樹的反應,不覺的落寞起來:「……直樹他……到這裡之後,對我好冷淡。」
啟太的嘴角掠過一絲淡淡的微笑,然後大義凜然的,裝做有些不樂意的站起來:「真拿你沒辦法,我來陪你吧。」
「什麼嘛!我才不需要啟太的同情!」湘琴要面子的大聲說。
啟太才不管她的話呢,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,笑著回頭湘琴招手:「到這邊來。」
湘琴不情願的也站了起來:「拗不過你。」
「到這裡幹嘛?」湘琴跟著啟太停在一棵樹前問啟太。
「你等著看吧。」啟太回頭對著湘琴神秘的一笑。
湘琴只見啟太伸腳狠狠的踢了那一棵樹一腳,然後就有好多好多硬硬的東西從頭頂掉下來,砸到自己的身上,湘琴忍不住叫著「嗚哇!」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頭。
東西落了一陣以後,停了下來,湘琴試圖著拿開雙手,心有餘悸的說:「做、做什……啊!」看見地上的東西,湘琴不禁驚喜的叫起來:「獨角仙?好多哦!」湘琴開心的看著地上正爬動的好多的小昆蟲,伸手撿起一隻,高興的叫起來:「太棒了!我好像小學以後就沒看過獨角仙了!」
啟太得意的笑起來:「可不是。橡樹可是獨角仙的寶庫。」
「哇——!我要帶回去給大家看!」湘琴看著手裡的獨角仙,然後也童心大起的對著樹踢起來。
啟太在一旁開心的看著湘琴一腳又一腳的踢:「你想破壞大自然嗎?」
「呀——又掉下來了——」
「呀——掉到我頭上了……」
兩個人「啊哈哈哈」的笑起來……
遠處,直樹肩膀上搭著毛巾經過,聽見了這邊傳來的笑聲,停了下來,擦汗擦到了一半,用毛巾掩蓋住了自己驚訝的表情,毛巾上的汗漬的味道似乎很濃烈,和著一股不知道是什麼,從心裡產生的味道,攪得直樹的心裡不是滋味。直樹一直這麼遠遠的看著,一動也不動……


裕樹美滋滋的在房間裡梳頭,對著鏡子找了一遍又一遍,還很高興的哼著歌,躲在外面從門縫裡偷看的湘琴和幹幹取笑的叫他:「小帥哥——!」
被偷窺的裕樹急忙閃躲起來:「你!你們怎麼可以偷看!」
湘琴陰險的笑著走進來:「嘿嘿嘿,我聽說了。」
幹幹也跟著進來:「你迷上智子了呀!」
裕樹火冒三丈起來:「和你們無關!我不想跟笨蛋和人妖講話!」
被裕樹的話激怒的幹幹一把抓起裕樹的衣領:「你再給我說說這種話試試看!」
裕樹被幹幹提了起來,不停的咳嗽著,湘琴見到這樣的狀況,急忙上去拉開了幹幹和裕樹,裕樹雖然仍然還在咳嗽,但是卻依然毒舌功不改的對幹幹說:「真不敢相信!這種人居然要當護士!和你們比起來,溫柔又清純的智子,有如天使一般。」裕樹的眼睛放出耀眼的光彩,越來越陶醉起來,「連一隻蟲子都捨不得殺的人。」
湘琴和幹幹呆呆的看著裕樹:「無知才是福。」
就這樣,無法和直樹同樂的別墅生活,很快的過去了。不管什麼樣的活動,直樹好像總是避開湘琴,一個人遠遠的,靜靜的呆著,對湘琴似乎比平時都要冷淡得多。
「我們回來了!」江爸爸張開了懷抱歸來,「大豐收哦!」
湘琴爸爸在旁邊也是喜笑顏開的。
兩人把釣到的魚倒了出來,大家都很高興:「哎呀!真是太棒了!」
「可不是嘛!可不是嘛!」兩位爸爸都得意起來。
江爸爸舉起一條特別大的魚向江媽媽炫耀:「我第一次釣到這麼大的呢!」
「嫂子,我馬上來把這些處理起來。」湘琴爸爸對江媽媽說。
江媽媽笑著回應:「好呀,那就麻煩阿才你了。來做生魚片大餐吧。」
「請問,可以讓我來處理嗎?」智子小聲又禮貌的問道。
「哎呀,智子!你會殺魚嗎?」江媽媽不信任的問。
智子一臉的興奮和得意:「嗯,這是我的專長。」
「那麼,就請你來幫忙吧。」江媽媽總是很熱情,但是她顯然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。
裕樹在一旁反而不太高興起來了,不樂意江媽媽讓智子幹這個活:「智子,不要吧!很腥很臭的!這種事叫湘琴做就好了!」
智子當然不會放過了,對裕樹笑著說:「不要緊的。」於是拿著了菜刀,馬上眼光就變得不一樣起來,透出了陣陣的寒光,開心的撫摩著手裡的菜刀,有一種如魚得水的自在和享受感。待殺的魚躺在智子前面的案板上,智子高高的舉起菜刀,對著魚身狠狠的一刀剁下,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,而周圍的江媽媽和湘琴爸爸退避的遠遠的,江媽媽摀住了臉「天哪!」的叫起來,而湘琴爸爸也嚇青了臉:「真、真是豪爽呀!」
智子完全沉浸在了殺魚的享受當中,專心一致:「我……很喜歡……砍魚的頭,剖開他們的肚子,一把抓住他們的內臟拉出來的時候,最叫人興奮了。」智子滿足的微笑著轉過頭,臉上濺著魚的血液,「還有四條,真好!」
後面的真裡奈,湘琴和幹幹已經不敢再看下去了,痛苦的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頭,臉色慘白,「這不是真的……」


雖然有這樣那樣的插曲,「今天已經是是最後一天了,報告也總算完成了,啊——恩,真叫人依依不捨。」夜晚時分,湘琴看著烤爐上滋滋做響的肉,看著正和真裡奈開心的聊著的直樹的身影,失望的想到,「完全……沒玩到……完全……沒和直樹在一起玩!」湘琴狠狠的咬著手中的肉,看著直樹對著別人的笑臉,看著真裡奈一臉的笑容,「至少最後一晚,你們應該識相一點呀!」
「那……那個,直樹。」湘琴紅著臉跑到直樹的旁邊。
「嗯。」直樹冷冷的回頭答道。
「想很你商量一下。」湘琴小聲的說,乞求的眼神看著直樹:「明天大家就要回家了,所以,我們再多留幾天,享受一下假期好不好?」
「不行。」直樹一點也沒有回轉的餘地,堅決的說。
「啊?」
「我已經答應教授後天去當他的助手了,所以明天一定要回去。」直樹有點冷漠的說。
「啊……這樣啊。那就沒辦法了。」湘琴雖然很失望,但是也沒有辦法的說,惋惜的低下了頭。
「留下來啊。那種事一通電話就可以解決的吧。」啟太轉身插話道,表情平靜的看不到絲毫異樣。
「啟太!!」湘琴驚訝的叫起來。
「整整一個禮拜冷落了老婆。你應該多疼老婆一點。」啟太的話說的很隨意,但是卻很認真。
「啟、啟太!」湘琴叫住啟太,想讓他停止對直樹的「教育」,但是啟太根本沒有去看湘琴,只是專注於對直樹說話。
直樹在靜了一會後,轉過身來,表情嚴肅,微皺著眉對啟太說:「要引起湘琴的注意想必很不容易,但是,請你不要因為這樣就插手我們夫妻的家務事。你的雞婆我已經受夠了。」
聽到直樹這樣尖酸的話,江媽媽和江爸爸都驚訝的看著直樹,說不出話來,就像當初白惠蘭聽到直樹對湘琴說那些話時驚訝的表情一樣。
湘琴也生氣的衝著直樹喊:「直樹!你這樣講就太過分了!啟太是為我講話!因為他知道我很沮喪……」
直樹嘴角擠出一絲別樣的微笑,帶著酸酸的口氣對湘琴說:「好啊,那明天你就和鴨狩留下來吧。他挺關心你的嘛。」
湘琴的表情呆住了,怔怔的看著直樹:「直……」
直樹絲毫不理會湘琴的動作表情,只繼續著說著自己的話:「你們兩個,就開開心心的去抓蟲子吧。」
直樹的話是如此的尖銳的刺入湘琴的心,他冷漠的話如此輕易的從他的口中說出來,湘琴覺得自己的心一點一點變得冰冷,然後一點一點在往下沉:「你太過分了!你怎麼說得出這種話!直樹是王八蛋!」湘琴一邊擦著眼淚,一邊轉身跑掉了。
直樹站著看著湘琴跑去,沒有動。
江媽媽著急的對直樹喊道:「慢著!哥哥!這是怎麼回事?湘琴哭了!」
直樹依然一動也沒有動。
「你不追過去嗎?」江媽媽近乎命令的對直樹喊著。
「你不去。我去!」啟太發話了。
江媽媽更加的著急起來,轉向直樹叫起來:「哥、哥哥!」見直樹仍然沒有動,又著急的轉了回來,對啟太說:「他會追的!當然會追的!」
啟太向著湘琴跑開的方向追去,消失在黑暗中。
「哇——!你給我站住!」江媽媽幾乎瘋掉似的叫起來:「哥哥!你還在幹什麼!快去追呀!不然湘琴會被搶走的!」
直樹默不作聲的直直的站著,悵然若失……
月光冷冷的光輝照耀著樹林,湘琴傷心的扶在一棵樹上抽泣:「好過分!直樹!竟然說那種話!我只是……只是想和直樹在一起而已!他已經討厭我了嗎?」
湘琴正傷心的想著的時候,一隻手伸過來,撐著站在湘琴的旁邊:「我就知道你在這裡。」
湘琴停下了哭聲,轉過滿是眼淚的臉,驚訝的看著旁邊的這個人:「啟太!」
啟太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,關心的看著湘琴。
湘琴忍不住又委屈的哭起來:「對不起。害你難堪了。都是我們兩個人不好,和啟太又沒有關係。」湘琴一邊說,一邊「嗚嗚」的抽噎起來。
「……怎麼會沒有關係…………不要這麼說。」啟太認真的說著,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湘琴,把臉靠在了湘琴的耳邊,對湘琴說:「對那種人死心吧。」
湘琴被啟太的這一舉動弄懵了,哭聲也停住了,話也不知道說了,只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遠遠的,似乎還能聽見江媽媽著急的聲音:「哥哥!湘琴會被搶走的!」樹林裡的一切,和怔怔站在原地的直樹,時間似乎一下子停滯了,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。


從避暑別墅回來已經好久了,大家都自覺的避口不談那件事。
夜晚江家……
江媽媽高興的宣佈:「大家聽我說,今天呀,媽媽大顯身手,做了法式牛肉卷哦!很好吃的喲!」
「哇啊!我最喜歡吃的!」裕樹興奮的叫起來。
正在看報紙的江爸爸也很高興:「一定非常好吃!恩!」
但是轉身看著旁邊的直樹和湘琴,兩人面對面的各自吃自己的,沒有一點反應。
為了緩和這尷尬的氣氛,江爸爸笑著發話了:「對了,對了,『網球美少女戰士克多琳2』也要出SATURN版了呢!」
裕樹裝做興奮激動的說:「哇——!太棒了太棒了!太……」
轉身看去,直樹和湘琴依然是毫無反應。
江爸爸,江媽媽和裕樹面面相覷起來。
「我吃飽了。」直樹站起身來,冷冷的說,轉身就走。
江媽媽急忙問:「哥哥,你不吃啦?」
直樹頭也不回的走著:「嗯,我要洗澡睡覺了。」
湘琴也低著頭,沒精打采的站起來:「我吃飽了。」
江媽媽看到平時充滿鬥志的湘琴也沒有了精神,更加著急了:「哎呀!怎麼連湘琴都這樣。」
湘琴低聲的說:「我好像有點中暑。」湘琴轉身問江爸爸:「爸爸,書房可以借用一下嗎?不好意思,因為明天開始學校就要開始複習考了。」
「啊,好啊。」江爸爸雖然很想讓湘琴和直樹多相處一會,但是還是不好意思拒絕。
「和哥哥一起用功嘛。」江媽媽對湘琴說。
湘琴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:「可是,直樹說他要睡了。那麼,我待會再來洗碗。」
「砰噠」,書房的房門關上了,江爸爸,江媽媽和裕樹都一驚,心裡充滿了擔心和不安。
「怎麼辦、怎麼辦呀?爸爸!裕樹!從伊豆回來以後,他們兩個就一……直這樣!」江媽媽手足無措的對江爸爸說。
「這樣下去,離婚只是時間的問題了。」裕樹在一旁冷冷的說。
「裕樹!」裕樹的話讓江媽媽更加的不安起來,她生氣的罵裕樹,「啊啊,可是情況的確不太樂觀。這一切,這一切!全都是那個男的惹出來的!鴨狩啟太!」江媽媽生氣的對天吼道,失聲痛哭起來:「因為我們湘琴是那麼的可愛呀!我就知道這種事遲早會發生的!明天就要開學了!」
裕樹在一旁看著江媽媽誇張的舉動,也許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吧,冷冷的說:「我可不這麼認為。」
「媽媽一定要……想辦法挽回!」江媽媽暗自的心裡下決心。
江爸爸的書房裡,湘琴撐著腦子看著攤在面前的書,但是卻只能不停的歎氣:「哎——不行,不管多努力,精神就是無法集中……那時候……」湘琴前後搖著椅子,回想起那天晚上在樹林裡……
啟太從後面摟住了湘琴,在她的耳邊說:「對那種人,死心吧。」
「啟太的聲音……一直留在我腦海中。「湘琴無奈又自責的想。
回想著那天晚上,湘琴被啟太摟住的剎那,湘琴的心裡慌了,思緒瞬間像凝滯了一樣,但是不久後,湘琴笑著從啟太的雙臂間出來:「啟……啟太,你真是的,討厭!就是愛說笑!」湘琴極力的想讓尷尬的氣氛化解,笑著拍打著啟太的胸口:「討厭,差點就真的被你騙了!怎麼可以作弄名花有主的人呢!」
看到湘琴這樣的反應,啟太稍稍怔了一下,沒有再多說什麼,只是歎了一口氣:「回去吧。大家都在擔心。」啟太有些落寞的轉身離去。
「呃!」湘琴急忙的順著台階往下走,「說的也是。」
「對……」啟太沒有回頭的一直走。
湘琴看著前面的啟太,有說不出的滋味。
「話是這麼說,可是氣氛變得好尷尬,後來2個人就一句話都沒說了。而我自己,實在很丟臉,雙腳發軟,臉紅心跳,因為、因為!就算是開玩笑,就算是安慰,我也從來沒有被直樹以外的人擁抱過,所以不知所措。明天就要開學了……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啟太才好。和直樹之間,則是從那之後就幾乎沒講過話了。一直很想和好,可是……他卻好像一直躲著我……我也很不應該,在氣頭上說了那種話(指罵直樹是王八蛋這句話)。睡吧。」湘琴輕聲的對自己說。
躡手躡腳的推開了房門,看著床上的直樹,「已經睡了。」湘琴心裡有些失望的想,她輕聲的走到床前,看著直樹熟睡的臉,自己仍然是那麼的迷戀:「好溫柔的睡臉喔……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……我們之間……距離這麼接近,卻連一個吻都沒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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